寒梅长梦君不知

叶神教虔诚教徒┌(┌^o^)┐专职粉叶修一百年
一名沉溺韩/王叶的叶攻党
韩叶教道心坚定

【仙剑三/重飞】十年

很长的前言:

最近不知怎的突然十分感慨,其实这情况也不是很罕见,就像间歇性发作一样,隔段时间总是要闹腾这麽一回的,认识我久的可能都觉得听腻了2333

这种时候他们总会听我谈起我这两篇文,而在疯了全职近一年来,我第一次又重新回头仔细看起它们。


感慨还是一样的。


除了叶神,或许就是他们最是我的心头肉了吧,将近十多年来,不改分毫,不轰轰烈烈,不烈火燎原,却是走了一段,就会想起他们。


然後就是痛得窒息的疼。


也许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他们,而是我许许多多的念想了吧。


是信仰,是故乡,是向往,是怜惜,是痛彻心扉,却又心尖尖儿的无法割舍。


所以虽然是旧文,想着,还是起了一种往事重提的冲动,越想越浓烈。

看过这篇,LO上全职才认识我的小夥伴们就可以知道,为什麽认识我久了的朋友看到花间都会觉得惊讶了2333


这是我最喜欢的调子,大概也是写出来少数我自己不会觉得难看的东西。


虽然之前因为日更练手有开了放全职作品之外的子LO,但这两篇,我还是想要放在这里。


最後希望也能遇见同好,好好聊一聊他们了。(这真是个超冷的坑啊!

(补一句我是飞=景派的_(:з」∠)_ 之前知道很多认为两个人不相等,但我自己是觉得他们都是一样的。)





没问题以下↓↓




飞蓬手持爱剑镇妖,一如既往看守天门安宁。

满视野的青砖玉瓦清冷,他坐上高耸的天门之巅,下额扣着镇妖剑把,带点茫然地看向远方同样的青白色调。

千年如一瞬,每天缺乏变化的工作,他没有抱怨,只是有点使不上力。上回他偷着空暇研究一本心法秘笈不幸被瞧见,回头就这么被训了好几个时辰有,他只差些没辩解修习武功亦在守门范围,然后隔天还是认份地只携了镇妖前往岗位。

 

身旁突然冒出那张狂的熟悉气息,他没收回视线,亦没收回呆滞的神色,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再无下文。身侧那人倒是烦燥了起来,蹙眉道:「你,伤没好?」

 

飞蓬摇摇头,没再说话,如石像般定格在那,仿佛方才的动作也只是幻觉。

 

「没有,就动手。」他依旧蹙眉,近乎命令地说着,但人还是静静坐在飞蓬身侧,没有丝毫动作,没有半点强迫。

 

飞蓬敛下眼,不再如方才没有丝毫动静,却也没依对方之言而行的意思,只是呓语般地讷道:「重楼……」

 

那嚣张的红只是楞了楞,抿起薄唇,往方才飞蓬所望之处看去,亦不再言语。

 

飞蓬没有为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诧异。死寂之于他仿佛成了定律,然而自那天瞧见烈烈红焰灼烧于天门边缘,霸气的浅笑充盈他曾如冰的视线,他出于本能地执起镇妖与臂刃相贴,脆声激荡,引他卷入那重重旋涡不得自拔,似是情非得已,又似是甘愿沉沦,而后他始觉,自己仿若从此刻才明白何为生、何为活,如浴火而重生,灵从此而动。

 

再见之时,一如初见的震撼心神,他提着镇妖立于天门之前,无法平静心绪,似是期待似是必然,他凝进那高傲狂野的红眸,仿佛搜寻着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明了的东西。而后他见那白如神界清洁如云絮的唇一勾,接着隐没在天门外那尽头。那一瞬他似是看懂了什么,坐由那初萌的芽疯狂成长,从此眼前世界尽皆染上一层浓浓的火红,灼烧他的眼他的身他的心。

 

「……来吧。」他手持镇妖一跃而下,望向天门之上深刻而突兀的颜色,内心思绪不影响他清冷的面容,他震起镇妖嗡嗡有声,仿佛是个引头,重楼一见如此,也在一瞬下了天门,掠过飞蓬身侧,而飞蓬亦顺着风势听得了一句压抑的提问:「……你,在想什么?」

 

他抬眼望进那一如当初的红眸,阖起眼,感受自身因此而燃起温度的灵气,而后他送出镇妖,不带杀气。重楼一楞,亦接下其来势,与之缠斗了起来。

 

他没睁开眼,只以灵灌注,以魂引剑,丝毫不在意对方会如何出招,会不会乘隙而袭。而重楼也只是顺着那剑路动作,没了平日凌厉的攻势,他蹙眉看着那沉静的苍白面容,手上不禁加深了力道。

 

「你……」在一次相击的灵力激荡下,两人皆向后弹出数尺,重楼双眉是越皱越紧。他明白飞蓬的剑,亦懂得向来淡漠的飞蓬只以剑表达出的情绪,是以他只喜与对方斗剑,在这种时候,那隐藏在淡定之下的所有真切才会表露无疑。此番下来,他只感到其中深藏的动荡不安,与几乎无从与眼前之人做联想的慌乱。

 

飞蓬睁开双眼与之对望,有些情绪似是即将满溢而出,重楼一震,看着多年来已无比熟悉的面容,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飞蓬复又出招,仍旧不带半分杀气,重楼因还未从思绪脱离,接下时带点仓促,心头思绪百转,最后他顺势捉住了飞蓬纤细的手腕,拉近两人之间距离,停止斗剑。飞蓬看着重楼,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许久之后他方一轻叹,道:「……十年了……」

 

十年……

 

重楼目光一滞,松手放开了飞蓬,抬眉似是询问,却又仿佛只是明白之后的讥讽。

 

十年又怎么?于神魔之论,千千万万个十年、这近乎要与永恒同等的时间便是他们的寿命,一个十年不过如转瞬,即使是确切地过了十年,不会短于人界的十年。

 

「吾……」飞蓬一顿,回天门之上端坐,而一旁重楼亦随即跟上。他又将视线放远,如对方未来之前那般,沉寂无声。

 

十年之前,他清冷如冰,他高傲猖狂如火,相见应不识,如两岸之间以河海为界。真正相遇后,他们彼此亦非惊鸿一瞥,只是那短兵相接之时,他们在同时涌起了相同的震惊,亦在彼此眼里见着了熟悉的什么、如遇知音。

 

一个十年过去,他们日日缠斗,在一天的开始开始,在半天的结束结束,偶尔也只是他坐一边,他坐于其侧,沉默着没有言语,直到结束之时,身旁那气息便已尽消。他们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因为他们都明白剑即心,以剑代言,以剑明心,从斗剑之中明白对方此刻心思,而久而久之彼此的个性皆已摸透,观其神态,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道尽所有,八九不离十。

 

也许下个十年他们仍缠斗不休,然一个十年百个十年千个十年之后,他飞蓬仍是飞蓬,重楼还是重楼,而或许什么已不再如初。

 

「六界之中,唯人有情……」

 

那么,他算什么?似神非神,似人非人,不是半神半人,他仍旧是神。魔可随心而为,只听从己身欲念,不为一切拘束,而神自诩无欲无念,无情无求,心如止水无波,毫无杂感,如今他一见那鲜明的红便乱了步调,是否如今他已不再为神?而被除神籍,他飞蓬还是个什么存在?

 

「唯人有情?」重楼嗤笑道:「天界教条,荒唐之至。」

 

「重楼,若吾不再为神,吾是否还是飞蓬?」

 

「你,一直在想这个?」重楼一楞,讶异着原来对方今日失常是为此事,却一时之间答不上话。

 

若他不再为魔,他还是重楼吗?不可能,没有什么比魔更适合他;然而如果他不再为神,他还是飞蓬吗?答案却仿佛是肯定的,不论神仙人鬼魔,于他似乎都不见影响,好似都能安置得浑然天成。然而事实上,当他不再为神,那永恒的什么却仿佛尽皆消散,不复存。

 

重楼扯起飞蓬衣襟上提,眼神燃烧着愤怒,而他却不明白那怒气从何而来,于是他也只是狠狠瞪着飞蓬,不发一语。飞蓬淡淡地看着重楼,似是不含任何情感如昔,却又似已将一切道尽。

 

如果去除神籍的他什么也不是,那他又如何死守十年以后千千万万个十年?如果飞蓬不再是飞蓬,即使重楼还是重楼,又能如何?

 

「杀了吾罢。」

 

重楼一听,原本已动荡不已的红瞳此刻烧起熊熊烈火。他手一收,狠很吻上飞蓬苍白的唇,齿列相击,唇舌相搏,血味因而蔓延,却也分属不清究竟是谁的血谁的泪。飞蓬没有挣扎,只是动也不动地任他摆布,不久,那强压唇上的力道转轻,残暴渐转旖旎,竟勾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情绪。重楼细细吻着,仿佛深入了彼此的生命,两个抟作一个。

 

重楼移开他捉紧衣襟的手,飞蓬无力地两手搭上重楼的肩头以做支撑。看着飞蓬难得绯红的双颊,重楼满意似地勾起唇轻笑:「你的命留着,本座终有一天来取,在此之前,你不许有任何意外。」

 

「……吾命岂是吾可掌控……」

 

「那么,入魔罢。」

 

飞蓬呆看着那狂放不羁的笑,没有回答。

 

「入魔之后,你的命就只能是本座的。」

 

如果神界令你如此痛苦,时时刻刻不离担忧,不如随我入魔,远离这伪善之处。

 

 

然而飞蓬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轻得难以察觉。

 

似是早已知晓如此答复,重楼竟不曾多言。

一神一魔又在天门坐了一会,而后那张狂的气息在一瞬消失。

飞蓬一楞,举起镇妖,心中千头万绪而过。

 

 

『千千万万个十年,不论飞蓬还是不是飞蓬,本座都将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直到飞蓬还是飞蓬,重楼依旧是重楼,千千万万个十年之后,飞蓬为重楼,重楼即飞蓬!』

 

 

他眼眸一闪,望向重楼消失那远处,眼中仿佛有落下的万千星子。

 

最后他只是缓缓阖起眼,埋藏一切思绪,在天门之巅舞起镇妖,刻划那万千个十年,泪如星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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