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长梦君不知

叶神教虔诚教徒┌(┌^o^)┐专职粉叶修一百年
一名沉溺韩/王叶的叶攻党
韩叶教道心坚定

【全职高手/韩叶】琴师 06

▶琴师短篇扩写,可以不用回头去看短篇以免剧透(。

▶灵感来自音频怪物《琴师》

▶古风AU,先甜後苦,两情相悦没有第三者,但不是HE,BE见仁见智,跳坑小心

▶我流韩叶,古风笔法生嫩,更新速度只慢不快,老朋友都懂(。


卡得很痛苦(。)反覆修改挣扎终于还是挤出来了……各种觉得我真是可以滚蛋了还写什么(废) 有种自己不会写文了的感觉……

一直在想要努力当个高冷神秘的写手不要发那么多废话然而还是破功(死心吧






没问题以下↓↓




06.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叶秋平日里看来也不是个体弱多病的身子,然而一被病魔缠身,依旧是来势凶猛,去势迟缓,卧病在床的日子一天延过一天,一直是韩文清忙前忙后地打点照料着。

叶秋还是不怎么说话也不大搭理人,但也不如一开始那样排斥韩文清,做什么事都很是配合。虽然看上去人是精神了些,不至于如那日的死气沉沉,精神气较往日仍是差上许多,原本一派潇洒自适的人,楞是给憋成了个心思深重思虑万千的模样,叫韩文清看着直皱眉。他隐约觉着这病灶似乎来自叶秋心结,而非真起于风邪;可越是因为如此,他才越是无可奈何也无能为力。


照顾病患的日程过得比往常还要规律。早起按时熬粥煎药唤人起床吃早饭,接着扎马步打拳锻炼体魄,再一轮喂粥喂药,下午则在叶秋稍显好转后不再蹲守床榻,偶尔打理院子偶尔出去林间四处晃晃打个猎或采点野果野菇加菜,邻近傍晚再回来一顿喂粥喂药;最后等叶秋睡了便在院子里一首一首地吹着箫,一如叶秋往日一整下午地弹着琴,仿佛这样便能填补生活里缺失的那一部分,也或许只是满足自己被从心脏深处无端挑起的那点儿时念想。

不知是因为过于昂贵,还是没有预期叶秋会生这么久的病,王不留行带来的药材并不多,没几天已经快要用完了。其实本来韩文清也觉得够了,他们这个年纪,若非平日里身体虚弱,偶感风寒能病上几天?只是看如今叶秋那模样怕是要再养一段时日,身子才会大好,药便不够了。没有思考多久,他在一次喂粥的时候直接问了出口:“你都怎么联系王不留行?”

叶秋闻言顿了一下,先是把悬于眼前那勺粥吃了,才慢腾腾地抬眼看向韩文清,似有不解。

也称不上防备,但这意料之中的迟疑仍是让韩文清有些气闷。他舀起下一勺粥,声音沉沉的:“药快没了。”

叶秋看回勺子接着又吃了一口,才长长地哦了一声,好一会才无所谓道:“没就没了吧。”

韩文清又舀了一勺粥放叶秋面前。叶秋抬眼就见对方抿着唇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有点好笑,情绪才将将涌上眼尾唇边,又似忽然忆起了什么,硬生生给扭成了满是复杂的苦笑。

他说:“其实你大可不必……”

没等说完韩文清便截去话头,“你于我有救命之恩。”

叶秋颔首,似笑非笑道:“算上这次,你我也算两清。”

韩文清蹙眉,“风寒而已,如何抵命?”

叶秋一楞,笑道:“你这人可真是……倔得很。”

“你第一天认识我?”韩文清挑眉,手里的勺子往前递,“快吃。”

“认识呢也不认识。”叶秋依言吃了,“便是日日相见,你我如今也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吧?”

韩文清细一琢磨便也释然。他好歹还有琴声作为依据可窥得对方性情之一二,反观自己给出的信息,除了身受追捕外几乎是空白一片,想来也是难为叶秋能就这么不闻不问地与一个陌生逃犯同住这么长时间,还包吃包供伤药。

“现在你知道了。”

声音虽冷,叶秋却只觉好笑,丝毫不被吓住,更不禁侃道:“你倒是把这当夸奖了?好不好那还得留着以后严加考较一番才是。”

此话一出,两人都楞了下,倒是都回神得快,谁也没发现谁异常。叶秋转了转眼,接着道:“他给多少份量都有自己的考量,不是真就只需要这些,就是到快用完的时候他会再送来;只要没出什么意外,时间都掐得挺准,不必担心。”

韩文清微蹙着眉,总觉得冒险,却也没什么旁的可说,便点头。

叶秋比了比韩文清端在手上的碗,轻声道:“给我吧。”

韩文清顿了顿,没给,叶秋见状偏过头笑道:“你打算喂我到几时?报恩也尽够了。”

韩文清空着的手伸出去捏了几下叶秋虎口,两人俱又楞了下;还不待叶秋反应,韩文清便抽回了手,抿抿唇僵硬道:“拿得稳么?别又洒了。”

叶秋敛眼笑了笑,并无恼怒。“试试吧,不行再说。”

韩文清把碗放到叶秋手上,又帮着虚扶了好一会,觉着不至真洒了才松开手。叶秋捧着碗适应了一阵,直到手不再抖了才尝试腾出一只手来捏勺子,缓慢地吃起来。

一时间周围静默下来,只剩零星一些叶秋吃粥发出来的声响。韩文清在一旁听着看着,不自觉就出了神。阳光透过窗影影绰绰地照进来,在床边落下斑驳光影,微絮在光中浮游,叶秋病白的面庞被微微映亮,显出几分热蒸出来的红。安详静谧,无外界俗事纷扰,时光也似在此放缓了步伐,不忍搅扰,令人心安稳而生眷恋。


一碗粥吃再慢也终于剩了个碗底,叶秋看了几眼,似是犹豫要不要吃完,到底不舍得浪费,仍是仰头将那点余粥送进嘴里。韩文清视线落在叶秋抻直的细白颈子上,不自觉跟着突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直至叶秋放下碗才蓦地移开了眼。叶秋抿去唇边残留,面露倦意,把碗放在韩文清身前的床面上,敛眼道:“劳你收拾,我歇息一会。”

韩文清端肃心神,拿起空碗,替叶秋拢紧被角,左右检查了一番,觉得再没有问题后才起身把碗拿去洗好收着。

再回来的时候,叶秋正看着墙面不知是发楞还是沉思,听见韩文清的脚步声,却很快转头望过来,脸上隐约带了点笑模样。这几天除了方才好不容易说上的话,叶秋就没主动给过点表情反应,这抹以往常见的笑搁这儿便稀罕难得起来,令韩文清不禁停下脚步,对这变化抱持了些疑惑,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叶秋瞅着他,又觑眼瞧了会窗外明媚日光,笑意像是开了锁出了匣渐渐回到那还带着病容的面庞上,如同来迟了的雨过天青,终于风停雨歇,现出朦胧光彩来。

“等药吃完,”叶秋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一根根蜷起松松握成了拳,“也该好了。”他看回韩文清,笑道:“病了这些天,也尽够了。要是把你欠着的人情耗完,我的新屋子还找谁讨去?”

听着惹人生火的话语,此刻却让韩文清松了口气,唇角细微扬起,绷紧的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些。这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人。哪怕是再过不去的坎,好歹有了好转的信号;而既已踏出一步,剩下的便指日可待。即使他永远也不会得知那个雨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你康复便动工吧。”韩文清说。“不必再等。”

叶秋脸上的笑容维持了好一会,才应了声:“行。”


韩文清没再喂过叶秋。不知是否心结稍解之故,叶秋以喜人的速度好转起来,虽然还虚弱着,人却已如往日精神;同理,也有心思闹腾了。煎完最后一帖药的时候,韩文清琢磨着留下了药渣,挑挑拣拣地给叶秋炖了次药粥。向来配合不挑嘴的人却不乐意了,只闻了一鼻子味道就直嚷嚷:“你这是谋杀!恩将仇报了你啊!有你这么做人的吗!狼心狗肺的家伙!”

韩文清青筋直跳,几度想把人敲晕灌进去了事,又想直接把碗连着粥扣在人脑门上,到底哪一个都没做,只是把碗塞过去横眉竖目道:“你还要不要屋子了?!”

叶秋愤懑不平:“这般威胁岂是君子所为!真是错看你了,未曾想你竟是这等人!”

韩文清怒:“闭嘴吃饭!”想了一想,又说:“爱吃不吃!”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结果叶秋仍是吃了个碗底朝天,只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似的。韩文清看着觉得好笑,给了他一杯水,说:“闹够了?”

叶秋瞥他一眼,不屑似地哼哼。“你说笑呢?”

“吃了好几天药也没见你吱一声,现在才知道苦?”

“那能一样?”叶秋恨铁不成钢,“药是药,难吃也就罢了,混进食物里那还是人吃的东西么?厨艺再差也不能行此毁天灭地之事!何况我该吃的药量都吃完了,多的恕不奉陪啊。”

无视对自己厨艺的暗讽,韩文清语气冷淡地说:“你要早些痊愈,也不至受这等罪。”

“说我好了你偏是不信,怪我?”叶秋嘟囔,一口将水喝了个干净。韩文清接过空水杯,起身收拾前往叶秋手里塞东西;叶秋低头一看,躺在掌心上的赫然是一块被油纸裹着的糖。叶秋左右翻看,注意力却明显不在上头,眼底笑意影绰,像春里因落红泛起涟漪的碧塘。直到韩文清收拾妥当即将踏回屋里,他才重新包好糖块收进怀中,抬头冲对方挤眉弄眼地笑:“你当哄孩子呢?”

韩文清挑眉,只见叶秋目如点漆,里边还亮闪闪的,又扫了一眼没见着糖,以为给吃了糖人缓过来了,便道:“小孩才怕药苦。”

“小孩才把药渣拿去煮粥以为能当药吃呢。”叶秋顿了顿,片刻怔楞后又笑:“所以你也怕苦啊,小孩?”

韩文清懒得与叶秋做口舌之争,还老实地回想了番自己儿时景况,煞有介事地摇头道:“不曾。”

“是啊,”叶秋做恍然大悟状,“观你面相,那也得是个小老头吧,吓死个人吶。”

“……”虽然很想说什么狗屁面相,不过确实自小就容易吓着其他孩子的经历让韩文清选择闭口不答。

似也只是随口一怼,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叶秋转而问道:“你午后还出门不?我带你去转转呗,尽尽地主之谊,顺便消食。”

人都住个把月了,之前也没见要带人熟悉一下环境,在自己瞎走都快摸透这地儿的现如今,听来更是有些滑稽;不过韩文清也没放在心上,只上下审视了叶秋一番,觉得可行后才颔首同意。“走。”


说是要带人转转,出了门叶秋也只是跟在韩文清身后缓慢地走,丝毫没有带路的意思。韩文清本没有指望于他,便也理所当然地走在前头,配合着叶秋的病体放缓步伐。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到韩文清捕鱼的溪边,叶秋大病初愈,体力跟不上,走得气喘吁吁,随便挑了块身旁的石头便坐下来休息晒太阳,整个人透着股疲惫的惬意,暖融融的。韩文清也在一旁捡了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坐下,望天跟着一起晒太阳。一时无话,直到叶秋的呼吸声渐缓,耳边便剩流水淙淙,或偶有虫鸣鸟叫之声穿林而过,虽有声,却静。

叶秋随着也看了会天,等身体整个静下来了,才侧过头去瞅韩文清。这一眼角度正好,就见微微敞着的衣襟里露出了一点圆弧边,瞧不真切,令叶秋不禁端详起来。胶着的视线引来韩文清注意,两人对视了一眼,叶秋看出韩文清未出口的疑惑,也没多顾虑,指着那处便问:“你揣着啥呢?”

“嗯?”韩文清顺着那方向摸上自己衣襟,触手一管硬物后才了悟过来,将东西掏了出来,俨然是他自己刻的竹箫。

见是乐器,叶秋的精神便来了,迭声道:“来来,我看看。”

韩文清并未迟疑,把箫递给了叶秋。叶秋接过后先是上下左右大致翻看了一遍,后用葱白匀长的手指一吋吋抚摸过箫身,细看每一段细小的纹路与刻画,仿佛与之对话一般,同弹琴时的神态竟有几分相似,专注得仿若将整颗心都铺展开来。画面美好自成一番景致,韩文清正看得入神,被叶秋带着笑的声音唤回:“……这竹选材一般,刀工俐落却粗犷,竹质纹路触感竟还是鲜嫩的,该是未经长期阴存和火烤直接打磨,且制成时间应仍不久……是你自制的吧?”

韩文清有些讶异,却也不是太过意外,颔首应了声。

“粗制滥造,音要能正都是幸运,若不然就当练刀工了;便是碰巧,隔没几年这也该废了,约莫用不了多久。”叶秋言词直接,将箫递回去,见韩文清仍一脸平静接过,似未觉冒犯,复又一笑道:“吹一曲听听?”

并无感于屈辱而抗拒,韩文清很快地吹了零星几个音,凑成一小段不成章的旋律。叶秋望向一旁溪水,唇角微勾,似慨叹呢喃:“也好啊。不过信手摆弄而来,乘兴而至,消遣一番,何需讲究那些许。如此亦是堪用……更有别样清音。”

韩文清没有停下箫声。原本散漫随性的箫音微缓,渐渐收束成了熟悉的曲调,带着股或因非正规制造而生的特殊音韵,有些涩,却也亮,凝出不同风情,混入竹林风声中,更显幽然宁远。

曲毕,韩文清一放下箫,便见叶秋直楞楞地瞅着自己,一双明眸黝黑深邃,眼底如有江流涌动,波涛不息,难辨喜怒思绪。似有所感知,他亦深深望进那眉目里,仿佛要将一切揉碎了放入眼中,既爆烈却又安谧。两人如此沈默对视良久,似无尽头,却又似看够了,蓦地便从那一眼中抽离,双双错开了视线。又静了一会,叶秋才低声轻道:“原来你会吹箫。”声线中带着轻微的沙哑,质感粗糙却磨得人耳根发麻。

“……儿时所学。”韩文清不自觉跟着哑了声,适应了一阵才续道:“已生疏不少。”

“是么?”叶秋敛着眼笑,浑身透着股慵懒的风情,语尾轻轻上扬,叹息背后的情思如飘絮,难以辨明捕捉。

微风带着些许泥壤与溪水的清芬轻拂,两人静默着又各自坐了一阵,直到叶秋惬意得犯起困,打了声呵欠道:“回去吧,我累了。”

回程路上,山林间起了薄雾,日色朦胧,叶秋眉目舒展,神态放松,眼角眉梢都勾着浅薄轻快的笑意,被氤氲出了一层缱绻柔光。

仿佛从画里走来,又向画里去。




tbc.


那个箫没有经过正常工序制作能不能真吹我其实不知道,虽然有参考一些资料……大家就当会吧(。)提这个只是希望如果这里有虫大家可以包容他不要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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