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长梦君不知

叶神教虔诚教徒┌(┌^o^)┐专职粉叶修一百年
一名沉溺韩/王叶的叶攻党
韩叶教道心坚定

【仙剑三/重景】追逐

这可以当作上一篇的延续来看。

想想也都是五六年前的产物了,但也是自己难得喜欢的自己写的文hhh


哎真想碰到小夥伴一起爱这对儿。


补上上一篇被遮起来的部分,我猜很多人不会点开来看hhhh


虽然是旧文,想着,还是起了一种往事重提的冲动,越想越浓烈。

看过这篇,LO上全职才认识我的小夥伴们就可以知道,为什麽认识我久了的朋友看到花间都会觉得惊讶了2333

这是我最喜欢的调子,大概也是写出来少数我自己不会觉得难看的东西。

最後希望也能遇见同好,好好聊一聊他们了。(这真是个超冷的坑啊!


(补一句我是飞=景派的_(:з」∠)_ 之前知道很多认为两个人不相等,但我自己是觉得他们都是一样的。)



没问题以下↓↓




他承认那时自己带着刻意。


看着眼前只留一丝相似神韵的脸庞,他暗暗想起那日新仙界之战,汗水与刀光剑影交织,谱出一段凄美离歌,又宛若一曲送葬,送高高在上的神将贬下人间凡界。他追逐而下,而当他寻得心念之中那人,却已不识得那些陌生的神情。


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身在何方所欲何事,适时推一把拉一拉,危急之时现身解危,他不明白是自己在偿还他欠他的,抑或是故意让对方欠自己更多,进而让他深深刻进那人心底,不敢或忘。


那时他引领景天一行进入神魔之井,终点处是那满嘴深明大义而固执,自以为替天行道却不知自己样样皆错的愚人,他一气之下破口大骂,後来他才惊觉自己竟把飞蓬那日天门之上的叹息如此深记心底。可以好好把握的人因为自以为正确的错误,推开那些他怎麽努力也捉不着的一切,这如何能令他原谅?


「六界之中,唯人有情……」


他深蹙起眉,虽明知不是如此,然而众多过往历历在目,他不免同意,天条之下,情何以存!


「重楼?」


景天抬手在魔尊前挥了挥。其实他觉得看那高高在上的魔尊出神想事情是件充满乐趣的休闲,素日严肃平板的面容此时才会稍微放松一些,即使蹙眉也比一般时候生动得多。这时当铺已没什麽客人,外头日薄西山,零星夜色已逐渐在天边渲染开来,若不是好奇重楼今日耐心等待到最後是有什麽重大原因,加上家里那头母老虎也占了一点点的原因……他很乐意继续坐在一旁默默观察魔尊有趣的脸色。


重楼抬起头看着景天,一瞬间的怔愣在模糊间闪逝,「……怎麽?」


「……呃丶你今天来有什麽事吗?」


「本座无事便来不得?」


「不是这麽说丶只是红毛你从来不会没事来找我啊。」景天微仰着头,半带点出神地喃喃自语道:「从来只见你来找我斗剑,还没见过你一直坐在这都不动的啊……」


魔尊闻言一愣,难得沉默着没有出言反驳。他也不明白今天自己是为何而来,只记得那时听闻景小楼周晬,他一个恍神间忽然想起过去种种,差点拿不稳手上的竹简。一幕一幕的过去闪现脑海,从那时天门上孤高的身影一直不断轮转,直至现在在他眼前丶两鬓旁还垂挂两枚铜板的清瘦身影,从天真无知的纯净直到岁月与历练亦在其上刻下重重的痕迹,年华已老,青春不再。


太快了,这样的时间,太快太快,便已人事全非。他只不过转个身,在他面前的早已非当时那彷佛向天借胆丶莽莽撞撞的青春年少,而成了安居乐业丶锐气不再的不惑之年。言谈中彷佛还能维持住以往的什麽,却难以忽略岁月的更迭,早已带离了他记忆里那些应有的什麽。


他是熟悉的,他已看着这轮回无数次,不论是他一直追着的丶抑或是无意中见着的,那曾经对他们来说不曾更改的十年,却能在如今的他们之中刻画下云泥一般的距离。曾经他也看着一身贵气的人儿从无知笑闹,一直到沉垂眉眼丶浑身浴血;从他所熟识的,一直到全身布满他所陌生的岁月痕迹。他熟悉丶也该当习惯了,但每每他仍不免为此出神,似乎慨叹着他自己也不明了的隐隐情怀。


景天看着沉默不语的重楼,忽略自己被那双沉红盯得有些慌乱的心,暗想着明天朝阳应该打西边出来,否则就是这魔尊铁定是别人假扮的,正打算伸手捏捏魔尊的脸颊以自身性命作确认,一旁传来的声音解救了他。


「爹!」


一个少年冲出後门,发现厅上有陌生的人时迟疑了会,立定在景天身侧,视线紧黏着那鲜红的人影不放。重楼亦把视线转向那与景天十分神似的少年,凝望着彷佛忘记了时间。那时景小楼的周晬他不是没赶到,凭着刻印他可以很准确地捉住时间,他只是隐身在角落,与那刚接触人世不久的墨色瞳眸对视良久,而後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他回到魔界时才接到了周晬的通知,看着景天兴奋着说小楼抓周抓到魔剑时,一直没能回过神,直到他再清醒过来时,他已在这里呆坐着,引来景天的一阵疑惑。


「爹……?」小楼疑惑着看着重楼,等待父亲给他答案。然而那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深深刻在生命里的气息,令他难以移开视线。


「啊,重楼,你在他周晬那天没来,我还没跟你介绍呢。这是我儿子,景小楼……」


景天在讲出那三个字时特别小心,并细细观察着魔尊的表情。重楼一顿,没有做出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答到:「看就知道了,如出一辙。」


「小楼,这是重楼。」


景小楼盯着重楼没有答腔,他突然对自己的名字感到困惑。一直以来他即使被讥笑过名字俗气也不曾有怨言,是因为这两个音节在景天口中蕴含了深深的思念与暧昧复杂的情绪,小小的小楼不明白那就要满溢而出的情感,只知道爹喜欢这个名字,他就喜欢。然而现在他才依稀感觉到,这两个字,在景天的眼里,看的并不是他。


顿时间他好像明白,娘眼里时常浮现的悲伤。


小小的眉头一蹙,小楼忘记当初为何要来找景天,就这样颠颠地跑了回内室。


「红毛,你别在意啊,小楼他只是个孩子……」


「……嗯。」重楼点点头,起身拂了拂衣摆,没有打算要在这点上计较的意思。「我该走了。」


「欸?」景天一愣,才想着这麽快,就惊觉其实对方已坐在屋里大半天了,顿时把话收回了嘴里。「……不如留下来喝杯酒吧?」


「……不了,魔界里还有事忙。」虽然留下来喝杯酒不碍事,但他还是推拒了,为着那股莫名的躁动。


「这样啊,难得你来一次呢,下次一定留下来喝杯酒再走啊,红毛。」


闻言,转过身的重楼嘴角不禁上扬,「……比起喝酒,不如打一场吧!」


「就想着打架……」景天小声的嘟囔隐没在身後,重楼走出了那扇价格不斐的大门,由於门是开着的所以没让他给踹坏,也省了景天一阵牢骚。


魔界事忙是真,因为这样急着要走却只不过是他离开那里的办法。自从看见景天的喜帖那天,他就很难在那栋房子里待太久。或许那天他不去闹场已经是很难得了吧!也许他至今未曾对此事有任何的反应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向来随心所欲的魔尊,他却没有随着最原本的性子直接去把人拉走带回魔界,而是拿着一壶酒坐在对头的屋顶上,听那一室花灯醉酒欢笑,沉默任由心揪。


从妻子到儿子,自己的立足之地感觉是越来越小了。向来不曾为人着想的魔尊,却很难让自己在那个地方大肆停留,搅乱一池平静。


「等等!」


重楼停下脚步,一脸诧异地回头看向彷佛缩小版景天的小楼向他冲过来。小小的个头在他面前紧急停下,胸膛快速地起伏着。


「你是爹的谁?」


平静下来的小楼劈头就问重楼这一句。


我是他的谁?我还能是他的谁?重楼闻言苦笑。他一路追着那靛青身影而下,来到了他从来不屑的人间,只为追着那抹身影,只求一战。然而一战过後仍是一战,永无止尽的一战,他发现自己并不是那样的无欲无求,对於他,自己似乎是无法满足的需求着,无法止息。但是世世代代的轮回他看透了,发现人类不过就那麽个回事,多麽渺小的存在,却尝尽了悲欢离合,他才明白原来繁花之所以动人,因为没有所谓的永恒,但他却仍然怀念着与他同样的时间,不求精彩只求永久。


他一路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神将以不同的样貌打滚红尘,无数的生老病死,无数的爱恨嗔痴,他沉默着都没有作声。他曾以为自己只求一战,却在给了龙阳铸造魔剑的方法之後发现自己原来不只是为了那一战。他怔愣着却错过了最後的时间,回头那笑着满嘴小葵的龙阳便已冰冷,用生命护卫最後的姜国城墙。


他痛着不愿再次面对失去,尽管不是真正的失去。他的悲愤让魔剑跟着失控,血洗整个姜国城内的杨国士兵。但……他是他的谁?他好像什麽也不是,不是对手亦不是朋友,那些关联一代一代地重新来过,一代一代地不同以往,他彷佛只是这人生命中的看客,看了一代又一代,追了一代又一代。


往事又浮现心头,思绪百转下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去问你爹吧。」


才转身要走,那稚嫩的声音又问道:「那为什麽我觉得你很眼熟?」


重楼一愣,想起周晬那天看见的无比清澈的眸子。他最终仍没有回答,一翻那红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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